卢梭说:“人生的价值是由自己决定的。”也就是说每个人从呱呱坠地的那天起就开始积累终其一生的价值档案。
有人常常感叹:看过许多的书,走过许多的路,历经了岁月的沉淀后萌生出迫切的要用笔把它们都写下来的愿望。可事实上别说是写出一部全世界妇孺皆知的文学作品,就连一篇散文也是词不达意,如同嚼蜡,自己都是勉为其难地读下去,哪还敢奢求别人去品赏?为此越发地无能为力直至心力交瘁继而顿生疑惑,甚而觉得自己是最不受苍天眷顾的那个人。
直到有一天在小说《堂吉诃德》里找到了答案。作家塞万提斯在战争中失去了左手,当过俘虏蹲过监狱,出狱之后的塞万提斯穷困潦倒,于是只能埋头写作,赚取微薄的收入艰难度日。1605年的塞万提斯好不容易迎来了人生的高光时刻,几经周折,呕心沥血之作——《堂吉诃德》上卷出版,并且此书一经面市不但一炮走红,而且火爆到供不应求,仅仅一年之内就再版了六次。可是生活永远都不可能顺风顺水,不久后塞万提斯卷入了一场官司,他本人连同姐妹、女儿和外甥女一起身陷囹圄。可见命运时时处处充满着变数,就像是庄稼地里周而复始旋转的水车轮子,明明刚刚还高高在上,忽而数秒就屈居人下。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以出其不意的方式折腾人,而作家五味杂陈的体验,那些外人无法触及的幽微细部其实就是一部包罗万象的小说。
“未曾哭过长夜的人,不足以语人生。”没有失去,哪有获得;没有伤口,哪有痛苦。其实人生就是一个不断丧失的过程,一个接着一个,犹如梳子豁了齿般不忍目睹,但那也是无关紧要的,切不可过度缅怀沉沦,我們可以尝试着去买一把新梳子。朋友圈里今天删掉了一位好友,明天就会有另一位志同道合的新朋友添加进来,大可不必伤春悲秋,更不要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连朋友都会轮番失去。约翰·肖尔斯说:“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生活关闭一扇窗,还会打开另一扇门。阳光越是强烈的地方,阴影就越是深重。但凡成功者都是长时间蛰伏在努力拔节的静默时光里,在痛苦中等待涅槃,它像极了简单的竹子定律:竹子用了4年时间,仅仅长了3厘米,但从第5年开始,竹子每天以30厘米的速度快速生长,仅用6周时间就能长到15米。其实在前4年的时光里,竹子的根已经在土壤里延伸了数百米。有些人一蹶不振地没能熬过前4年,有的人势如5年生命周期的竹子那样厚积薄发直插云霄。这世间,只有具备敢于历经风雨的勇气与胆识的人才可能见识彩虹的绚美。
一滴眼泪即是一颗晶莹的珍珠,擦拭干净后记得去寻找那根隐线,穿成的项链是破茧而出的美好,是生命流淌的河流里饱满地书写着的“人间值得”。